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邢窑瓷器与唐代诗人之“李杜”

2021-11-25  来源:内丘文艺 字体:  打印   

作者/李恒坤

唐代,诗风大兴,形成了独具一格的唐诗。诗人多嗜好饮茶、斗酒,借以此抒发感情,所以,作为饮茶、斗酒的器具,瓷瓯便成为唐诗中重要主题之一。尤其邢窑瓷器,由最初的贡瓷发展到后来的官瓷,不但得到皇室重器,更受到了诗人们的青睐,出现了很多关于描述邢瓷的绝唱。不管是“李杜”“元白”“皮陆”,还是颜真卿、皎然、陆士修、薛能等等,对邢瓷皆有赋诗吟唱。
今天介绍唐代有两位最具实力的诗人李白和杜甫,并称为“李杜”,又称“大李杜”。
李白嗜酒,所以他的诗离不开酒器。《月下独酌四首》中有“花间一壶酒”“举杯邀明月”“三杯通大道,一斗合自然。”“一樽齐死生”“美酒三百杯”等句。其中的“壶”“杯”“斗”“樽”等酒器被描写的淋漓尽致,而这些酒器在邢窑瓷器中皆能找到原型。也就是说,他所使用的酒器多为邢窑瓷器。有史为证,李肇在《唐国史补》中说“内丘白瓷瓯、端溪紫石砚,天下无贵贱通用之”。按照当时李白的身份和地位,他所使用的酒器应当是高档的邢窑瓷器。这在他的其他诗词中也能找到印证。像《九日》中的“携壶酌流霞”一句,从其中的“携壶”之动作可以看出,非常符合邢窑执壶的提携方式。另有《赠钱征君少阳》中的“白玉一杯酒”一句,更加明了地表达了邢窑白瓷的特性。
窃以为,多数人将其理解为“白玉杯”是错误的。这是由于,该诗为李白晚年之作,他的晚年生活相当窘迫,需要依人为生。虽然李白生活潦倒,寄人篱下,但凭其身份,所使用的邢窑白瓷还应当属于带有玉质感的高档器皿。
其实,李白在写到邢窑白瓷的时候总愿意带个“玉”字。在《秋日鲁郡尧祠亭上宴别杜补阙范侍御》中有“鲁酒白玉壶,送行驻金羁”。其“玉”字就是为了对应“金”字而设的,在这里,玉非玉,金非金,说的是“白色瓷壶”。在《白胡桃》一诗中有“红罗袖里分明见,白玉盘中看却无”句。其中的“白玉盘”历代都被释解为“白色瓷盘”。还有,《客中行》的“兰陵美酒郁金香,玉碗盛来琥珀光”的“玉碗”, 也同样是邢窑白色瓷碗。
说到邢窑瓷器的玉质感,和李白齐名的杜甫也有着精到的描述。有一首《又于韦处乞大邑瓷碗》:“大邑烧瓷轻且坚,扣如哀玉锦城传。君家白碗胜霜雪,急送茅斋也可怜。”这首诗非常形象地描述了“扣如玉”的特性。一直以来,因为四川有个“大邑”,加上杜甫曾入蜀居住过,便有人认为“大邑碗”是由大邑所烧。其实,这是人们的一种错误理解。按其描述“碗”的特征分析,这么“轻且坚”“胜霜雪”的“白色瓷碗”,也只有邢窑方能烧造出来。再就是,杜甫的这首诗应当写于入蜀之前,客居长安的十年间。即“举进士不中第,困长安”期间。当时,他奔走献赋,郁郁不得志,仕途失意,过着贫困的生活,所以要两次向“韦处”“乞”碗。天宝十四年(755年),杜甫被授予一个河西尉的小官,但他不愿意任此“不作河西尉,凄凉为折腰”的官职,朝廷就将之改任右卫率府兵曹参军,实际低阶了官职,主要负责看守兵、甲、器、杖,管理门禁锁钥。杜甫因已四十四岁,至长安也十年有余,为生计而接受了这所学无用之职,算是有了个饭碗。他虽然负责看守兵、甲、器、仗,但他没有使用权,所以巧借“大邑碗”,来抒发自己求职乞食的一种心情。至于“大邑碗”,也比较好理解。当时内丘属于上等大县,大县即大邑。内丘邑的制瓷业扬名都城,实为借指内丘。要知道,内丘的“白瓷瓯”,“盈”字碗是御用之器。杜甫客居长安之前,唐玄宗曾在天宝六年(747年)将内丘的一座孤山(又名思亲山)敕改为内丘山(《太平寰宇记》)。足见,内丘那时是十分得到皇室器重的。恰此时,正是杜甫与李白相交深厚,一同寻仙访道,谈诗论文,结下“醉眠秋共被,携手日同行”,“放荡齐赵间”的时候。尤其杜甫正值青壮,意气风发,志向远大,必定时刻关注着皇家的嗜好。内丘白瓷瓯能对大唐王朝影响那么大,不可能不吸引“李杜”的眼球。在他落魄长安,郁郁不得志之时,又去乞讨一只饭碗,来抒发自己郁闷的心情。对于那么美好的“大邑碗”,用个“又”字,不但体现了对“碗”的喜好,更在诉说着不失凌云志的无奈。
杜甫对内丘白瓷瓯的喜爱,还可从他的另一首《进艇》诗中体现出来。“茗饮蔗浆携所有,瓷罂无谢玉为缸。”诗句的意思是说,瓷不让玉,贵贱齐视。他采用了汉代邹阳《酒赋》“醪酿既成,绿瓷既启”的典句。这里的“瓷罂”应当是较大的酒器,非常符合邢窑罐子的特征。邢窑瓷罂有白瓷也有青瓷,有的有系,有的无系,还有的带有柄和流。关于“瓷罂”,在晚唐五代时期的画僧贯休《樵叟》中也有诗句描述,“担头担个赤瓷罂,斜阳独立濛笼坞”。在此用个“担”字,很清楚的让人理解了酒罐子是带着系的。至于何以要多个“赤”字,也只有从邢窑才能解释。赤色又称酱色,由于僧人崇尚的是赤色食器钵,而唯有邢窑才能生产出这种赤色的器物。因此。这里的“赤瓷罂”也应当是邢窑的器物。